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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七岁的次仁多吉倒背着双手,倒像是七十岁的老人。
“这些都是你画的啊!”看到他路过画架时的样子,谁愿意搭理他呢。
没记错的话,他是把室内的每一幅我最近的作品“审视”完了。快出门的时候,多吉突然回过头,正视正在创作的我道:“你将来会成为大画家的。”说完后他终于垂下双手,跨过门槛。
一直停留在不屑中的我,好像恍然悟出了什么?连忙丢下画笔奔到门口------
(格桑花开:曾经的每一天都那样美好!)
二
噶旦才桑的父亲是在冲赛康卖珠子的康巴人。九岁的他喜欢我家的梅朵猫咪。于是他追猫咪,猫咪撞翻了手冲咖啡机。对面四楼晾衣的阿妈下楼赔了我七百元现金。
今天趁我短时外出的当儿,九岁的噶旦抹下画布上的新鲜颜料涂在口内------
“看你把画弄的!”我几乎是吼出声的。真是的,他居然还是抹的《哈达》卓玛人物嘴唇部分的。
“没有,根啦。我没碰你的画布。”此时的噶旦小脸红得像波密的苹果。
“看看你的嘴角,再看看你的身上?”
我话刚落音,噶旦一下子把羽绒袄掀到脖子的地方。“根啦你看,看我身上------真的没有。”
“不冷啊?”望着他嫩生生的肤色,我倒不好意思起来。
“根啦,之前赔了你家七百元钱。我姐在内地读大学,阿妈在家洗衣服------”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噶旦要表达的意思。赶忙取过纸巾,将他嘴角上的油料给擦了擦。
《天涯格桑》
1
夜半,接到已嫁到玉树杂多的德西梅朵打来的电话,心无处安生。普姆是巴塘人,6岁父亲去世,8岁开始学印度舞。曾经写了许多的歌词请我修改。上期的《西藏诗歌》发了她的《阿佳,迎亲的人到了》,记得被京城的某位艺术家格外欣赏。
认识她的那一天,我们都在高原的某个小城流浪。可巧,那天是她的生日,她清唱父亲教的巴塘民歌:“河边,毗邻树上的两片叶子,只能相望却不能相牵------”被我引用到《拉萨浮生》的第一章中。长篇《卓玛的婚礼》的封面,是她和妹妹专门为我拍的。那晚,客栈中来了太多的外国客人。在爱尔兰的ENYA、KEARA邀请下,我攥紧已成好朋友的以色列兄弟祖贝儿和他女朋友的手,第一次跳踢踏舞。
(在成都演出时的德西梅朵,而今在故乡巴塘的朗玛厅为三岁的女儿晨昏颠倒。)
一曲又一曲,当然,中心是德西梅朵的个舞。此后,由于不同的原因,我们分别离开了那座梦中的小城。再后来,普姆在老家的朗玛厅、成都的歌厅专职演绎。伤痕累累。亦在漂泊途中的我,帮她一道担负在绵阳读大学的妹妹志玛的费用------“哥,你记得吗?那些年,我明明知道你没有钱,还一次次找你要,寄给志玛。现在想起,总会不安,心里难受。”“都过去了,普姆。”我停顿了下,微笑着继续道:“哪止你和妹妹?那些年我资助的还有才桑,央金,次仁拉姆;远到宁夏被刀重伤的杜学岭,跳入烈火拯救广东一个场的近两百名职工-----”
前年,普姆匆匆嫁给了杂多的汉子。“哥,连一场恋爱都没有。只是我不能再漂了。志玛在县城工作。我总得有个归宿。而如今,就是每天在杂多的家中带孩子。人都要熬死了!想回一趟巴塘看望阿妈都那么难。”“从父亲去世那一天起,命运就被改变了不是?”我无奈道。
“都回巴塘吧,你记得巴曲河边我家的大房子的。就在那里继续办你的诗院。我们写诗、读书,那样过一辈子岂不更好?”
“岂不更好,岂不更好?”我坐直了身子,喃喃道。眼角是久违的泪水。
(作者在西藏大学讲授诗歌)
2
能记起今天的生日,是从《拉萨浮生》主人公原型次仁央金的问候电话开启的。之后有了鲜花、礼金,无数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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