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真人秀之侠客行

《侠客行》

——李白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中国好声音》与《爸爸去哪儿》之间的王牌真人秀节目大战正在荧屏上硝烟弥漫,两档节目摆开了鱼死网破的架势,在网络、收视率、话题营造、节目编排甚至广告编排上都极具针对性地做出了调整,有明刀、有暗箭;有破釜沉舟的悍勇,也有城府极深的算计,令观者无不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无论鹿死谁手,其实对于整个电视行业来说,这都是一场胜利,一场关于“真人秀”节目的胜利。两档节目凭借着在不同题材里修炼的制作功力,将真人秀这门“武功”演绎到了目前国内技术水准下的极致。以至于许多宁愿坐在电脑面前发呆也不愿打开电视机收看雷剧或拙劣节目信息的观众开始重新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而且第一次有了“先看哪一档节目”这样幸福的烦恼。因此,为了向这两档节目致敬,小编特别梳理了一遍中国式真人秀电视节目的发展脉络,通过采访一些圈内重量级的人物,来讲述“真人秀”这种节目形态在中国的这十多年跌宕起伏。这里面,一定有那些年你追过的真人秀节目。

“我们这是中国首档亲子户外真人秀!”、“我们是中国首档明星旅行真人秀!”、“我们是首档草根军旅真人秀”......看着这些抢尽了荧屏眼球的真人秀节目动辄打出“首档”概念进行宣传的时候,你是否曾经好奇地抛开电视机,坐到电脑前,在百度的输入栏里敲下“中国首档真人秀”的问题?不用再试了,因为“万能的百度”似乎也不知道。让小编来告诉你,答案是一档名为《生存大挑战》的广东节目。“当时我们就五个人,一个司机,两个摄像,一个制片,一个导演”、“那时还没有真人秀这个概念,我们管它叫即时形态的纪录片”、“我们的选手刚抵达终点,就被央视的人一车子拖到《实话实说》受崔永元访谈去了。”近日,前广东电视台《生存大挑战》节目的主要制作人、广东卫视节目部导演黄宏接受了小编的专访,在回顾当初那段光辉岁月的同时,也谈到了他亲历的那段中国式选秀的起源。

代表年份:年

代表节目:《生存大挑战》(广东卫视)

参悟文字: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关键词:规则

受日本旅游类节目启发

“做我们节目那会,还没有真人秀这个概念”

年6月初,刚毕业三年的黄宏接到了一个让他很兴奋的任务——担任一档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的节目——广东电视台的《生存大挑战》的导演。黄宏透露,和当下备受观众喜爱的《爸爸去哪儿》、《中国好声音》等节目一样,《生存大挑战》的节目形态最早也是受到了国外节目的影响和启发,“当时这个节目的原型实际上是受到了日本有个叫《电波少年》的节目启发,那档节目就是两个日本年轻人去旅行,然后电视做了一些完整的跟踪,这个节目其实最早也是源于旅游节目。我们就根据这个,想用这种体验人的方式去带出一些旅行途中的不同人文风景。”

黄宏解释说,这一现在看来相当简单的构思,在当时却是一种极度超前的电视手法,他说:“当时这个概念,实际上是比较超前的,因为那时还没有‘超女’‘快男’,也没有其他很娱乐的电视节目,荧屏上播放的只有传统的专题节目、晚会和新闻。学术界也还没有人叫‘真人秀’这个概念,直到我们第二届节目之后,《幸存者》进入中国了才开始有‘真人秀’这种说法。现在想来,我们第一届节目其实应该算是我国真人秀节目最早的雏形吧,以现在的叫法来讲,应该叫旅游真人秀吧。”

年6月18日,当黄宏和他的团队正式背上行囊从广州出发时,他们还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将影响中国电视综艺节目未来10年、甚至更为深远的牛逼之事。“一定没想到,因为我进广东电视台最早是做纪录片的,然后后来领到这个任务,实际上我们当时的记录手法上,是按照完成纪录片的手法——全记录跟踪的这么一个方式来去做的。所以当时我还没有很强烈的意识说我要做真人秀,因为当时还没有真人秀的概念嘛。我只是说我要很真实地把他们沿途的这种观看感受感悟做一个真实的记录,然后在后期真实地把它呈现出来。”

一档用纪录片的方式拍出来的节目,何以抢占“中国首档真人秀”的皇冠呢?为什么其他的纪录片却不能算做真人秀?对于记者的质疑,黄宏解释说:“真人秀的一个本质性的东西是什么?是规则。那原来最早的像旅游节啊或者类似的纪录片,它没有什么特点规则,就是走到一个地方拍到一个地方,仅此而已。而我是带着某一个规则,实际上就是真人秀的规则,在规定时间内、特定的情况下,指定的路线下和特定的经费额度情况下,去完成这么一个东西。而且我们在队伍的设置上,首先它的体验者就是一脉相承的,中途不间断的,这是一个,还有一个连续不间断的录制。但在播出形态上,它是属于连续周期的展示他们在路途中的不同反应,它的人文反应,它的人文体验,它实际上是很有规模的,这些都是我有底气说,我们是中国第一档独立制作完成的真人秀节目。”

(图为第一季《生存大挑战》时在工作的黄宏)

用极致条件和特殊规则激发选手的真性情

“我要你今天走50公里,你就必须今天走50公里”

与如今真人秀节目动辄上演几百人的团队玩“机海战术”形成巨大反差的是,这个或许要被载入中国电视发展史的团队,有着一个令人惊叹的阵容——“我们实际上就是五个人,一个司机,两个摄像,一个制片,一个导演,我是导演嘛。但是这是后期,因为前期的时候,大家对操作这种形式的节目还不熟,所以做的准备更多一点。到了后期,因为大家已经知道具体怎么运作了,队伍的规模就一直在减。大概出发的时候是三辆车,走着走着就两辆车,到进到新疆之后就只有一辆车了。”黄宏回忆说,“第一届节目我们只有三个嘉宾,一个是空姐,一个是诗人,一个是退伍军人。大概是每个人只有块钱,就半年时间,沿着中国陆路的分界线,走这么一圈,起点是广西的东兴市,它实际上也是中国陆路边境的起点,就是在南部的起点,结束的点是辽宁的丹东,是在与朝鲜接界的,是一个接海的地方。”

黄宏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打包上路时的情形,“我出发前就是带着了一个大背囊,那种特别大的背包,就是像哥伦比亚的那种野外背囊,当时出发的时候还是夏天,所以我包里几乎都是短袖的衣服。两个月之后等我们走到西藏,西藏海拔高的地方很冷,在那个时候才去专门买了棉衣,因为后来我们要进阿里。”说到阿里这个地方,黄宏情不自禁地思维跳跃到了那段艰苦的旅程,“那时候阿里还很少人去,不像现在。现在进阿里肯定很容易,因为它路通了。当时我们进阿里,我们摄制组很多人害怕,有些人甚至想病。我记得当时我们有领导说阿里有个地方是八百里无人区,那个地方只能待三个小时,‘你三个小时冲不出去,很有可能会没氧气,就会死在那’,这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因为当时阿里对于我们来说很遥远,有点像死亡区、恐怖区的感觉,真的是很恐怖。”

在那样一个信息传播并不发达的年代,整个《生存大挑战》的节目团队就是怀着对阿里的敬畏之心,用自己的脚步丈量着这块传说中的神秘之地。“实际上是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没那么夸张,但是阿里的平均海拔大概五千米,到处是雪山、戈壁、荒滩,方圆八百里真的见不到人。沿途有兵站,还有围绕兵站的很小的饭店,都是四川人开的饭店,你看到的基本就是这些东西。”

在回忆当时节目的制作细节时,黄宏将《生存大挑战》与今年热播的《花儿与少年》、《花样爷爷》两档明星户外旅游真人秀进行了对比,他说:“不同之处在于它们是明星,我们当时是草根。这是很大的不同,因为它就是消费明星,我们当年是做草根的真人秀;然后就是规则设计上,我们觉得这两档节目更偏重于娱乐,更多的是展示,至于里面人和人的冲突,不是做的很多,更多的是‘秀’的东西。而我们那个时候的真人秀实际上就是说在规则下我们的‘严’。我们那时候的规则是极致的,不带娱乐性。比如说,我要你今天走50公里,你就必须今天走50公里,通过这种极致挑战,把你的性格,把你这种外在的东西,所有的东西,极致的呈现出来。你的痛苦,你的坚韧,你的坚毅,你的不争不挠。我们当时那个东西是很注重人和自然的高度的张力,人和人在这种极致条件下的冲突的。比如块钱的设定,你要走完中国大半个陆路边境,这对于所有的观众所有选手来说都是一个悬念,这个限定之下,你今天要花多少钱,你是要走路,还是要体验当地的生活还是怎样,他们会围绕这个金钱和时间,会做很多不同的非常规动作,始终在金钱和时间之间,他们会有很多冲突的地方,他们会面临这些问题有很多冲突的选择。我觉得这就是‘规则’的魅力,它能产生不同的张力不同外在行为表现的东西,我们觉得这个就是真人秀的魅力。”

(图为第一季《生存大挑战》的三位选手,最右为诗人吕岛)

播出和编排记录选手的成长过程

“落魄诗人是我们打造得最好的荧幕形象”

如今任何一档真人秀都在强调同一个概念“成长”,这种如同电脑游戏中“打怪升级”式的递进感,是吸引观众每周守候在电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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