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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遗属陈永泰在7年时间内,已寻找到了33位进藏先遣连烈士的亲属,但还有29位烈士遗属不知道亲人牺牲的情况。
据在世的先遣连战士讲述,最痛苦的是有一次连队一天内举行了11次葬礼,在送葬的路上又有人倒下,最终坚持到后续部队的到来。
军报呼吁读者留意进藏先遣连烈士的信息,让英雄们漂泊了60多年的英灵早日魂归故里。
拍摄:袁国祥将军
团圆
■王雪振解飞
陈永泰的老伴常年卧病在床。要找到进藏先遣连的烈士遗属,需要查阅卷帙浩繁的文献资料。为了方便照顾老伴,他往往把小桌挪到老伴的床头核对各类信息。陈明摄
寻找,寻找,寻找……
这个简单的动词,对于70岁的陈永泰而言,将毫无悬念地贯穿一生。
年,在西藏阿里狮泉河烈士陵园,陈永泰终于“见到”自己苦苦寻找的父亲——长眠在阿里高原的烈士陈忠义。
陈忠义牺牲时,年仅34岁。如今,他的儿子陈永泰已满头白发。那一刻,在这座位于世界之巅的烈士陵园里,这对失散了半个多世纪的父子终于“团圆”。站在烈士陈忠义墓碑前,陈永泰“一下子感觉到好像父亲就把我抱在他的怀里,我在哭、他在哭”。
白头皓首,阴阳两隔;千里坟茔,无限凄凉。那一天,儿子终于找到了父亲,父亲终于“见到”了儿子。
(陈永泰参加央视《等着我》)
团圆,这个寻常人们拈手可得的幸福,在这种特殊的场景中,深深触动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共产党最后把他定成好人还是坏人”
陈忠义年当兵。那时,陈永泰还不到半岁。
征战四方,陈忠义与家里保持联络的主要渠道就是写信。
年8月1日,陈忠义给家里寄来了最后一封信,来信地址是“新疆于田县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骑兵师二十三团一连”。
在那封信里,这位3岁孩子的父亲充满了对光明前景的深深期许:“我们即将开往西藏,解放那里的穷苦老百姓,家里暂时不要给我写回信,去信是收不到的,等我们胜利后再给家里来信。”
此后,陈忠义便杳无音信,留给家人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深深思念。
世事本就艰难,家里缺了陈忠义这个顶梁柱,孤儿寡母的生活更是难上加难。
陈永泰三、四岁的时候,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是爸爸带着玩,便回去问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母亲很认真地说:“你爸爸当兵去了,你等着,他会回来的。”
“你等着,他会回来的。”这既是陈妈妈对儿子的承诺,也是她给自己的一种鼓励。
陈永泰家在甘肃甘谷县,十年九旱,粮食常常不够吃。但每当小麦收获,母亲总是先交足公粮。她对年幼的陈永泰说:“那是交给你爸爸打仗吃的。”
陈永泰的母亲是文盲。为了能找到丈夫陈忠义,她拼力供陈永泰上学读书,希望他长本事了能找到父亲。为了凑学费,她爬到高高的杨树上砍树枝,卖柴换钱……
极度的贫困未曾压倒孤儿寡母那颗等待的心。
年,陈永泰15岁。一天,他看见母亲一个人在屋里,呆呆看着父亲陈忠义发来的信。这些信,她小心翼翼地收藏了十多年。显然,她又在思念远方的丈夫了。
《雪浴昆仑》剧照。进藏先遣连誓师。 刘新 摄
目睹此景,懂事的陈永泰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父亲找回来,让全家团圆。决心既定,陈永泰便想到了给国防部写信。没有信纸,没有邮票,陈永泰悄悄把柜子上的铜环拆掉卖钱,最终将寻找父亲的信发了出去。
后来,陈永泰每到集市,都会到邮局看看有没有回信。年10月,他终于收到了一封写着“陈永泰收”的信。这封信,是从南疆军区政治部发来的。
苦苦找寻,终获回音,激动不已的陈永泰竟一时不敢拆信。犹豫再三,陈永泰终于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父亲陈忠义早在进军西藏时,便于藏北扎麻芒堡地区牺牲了。
进藏先遣连行进在茫茫雪原
噩耗突来,陈永泰伤心不已。苦苦寻找,他没想到日日思念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
陈永泰担心母亲得知消息后会悲伤过度,就请乡村医生一同前往家中,再把信念给母亲听。
陈妈妈非常平静。信件读完后,她只问了一句:“共产党最后把他定成好人还是坏人?”
陈永泰说:“是好人,是解放西藏的人民功臣。”陈妈妈听了,喃喃地说:“是好人就好,是好人就好……”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亲自操办了陈忠义的祭奠仪式。她请人写了一篇很长的祭文,详细地叙述了她把孩子抚养大的过程,诉说了她思念陈忠义的点点滴滴。祭文读完的时候,母亲一下子哭了,一声声抽泣,肝肠寸断。
13年的等待,终于尘埃落定。陈妈妈用这个仪式,寄托了哀思,同时也给丈夫陈忠义,做了一个圆满的交代。
年,陈永泰的母亲去世。
最惨烈时,进藏先遣连一天举行了11次葬礼
自从获悉父亲陈忠义牺牲的消息后,陈永泰便将“阿里”死死地刻在了心底——那里,是父亲生前战斗过的地方,也是他牺牲后的埋葬之地。
然而,由于种种原因,直到年,陈永泰才第一次有了去阿里祭奠的机会。
但天公不作美,阿里大雪封山。陈永泰不甘心。在乌鲁木齐的一个十字路口,他点燃了自己带来的纸钱。冲着阿里的方向,他忧伤地说:“父亲,由于大雪封山,儿子这一次见不到你了……”
那次新疆之行,陈永泰见到了一位新疆军区的老首长。当得知陈永泰是进藏先遣连烈士的儿子之后,他动情地拉着陈永泰的手,说起了进藏先遣连的故事:
先遣连进入阿里以后,因大雪封山,物资供应极度困难,陷入了十分艰难的境地。当时,新疆军区紧急组织补给运输,经过一百多天的艰难跋涉,付出了沉重代价,却只给先遣连送去了3斤食盐和7个馕饼。如今,从直升机上看当年的补给路线,群山深处那些死在路上的牦牛尸骨,依稀可见……
在那种极端环境下,进藏先遣连先后有63名官兵长眠在阿里高原。最惨烈时,进藏先遣连一天举行了11次葬礼,有的战士刚埋葬完战友,就倒在了返回的路上。但他们以顽强的意志,克服重重困难,最终将五星红旗插在了藏北高原。
为表彰官兵们的英雄壮举,原西北军区为进藏先遣连官兵每人记大功一次。自年我军建军以来,进藏先遣连是唯一一支每人记大功一次的建制连队。当年,毛泽东主席听了十八军政委谭冠三的汇报后说,“他们威震印巴东南亚”,又一连说了三个“盖世英雄”。
听了如此壮怀激烈的故事,陈永泰更加坚定了祭奠父亲的决心。年,63岁的陈永泰在部队帮助下,历时两天一夜,终于来到了阿里狮泉河。那里,就是他的父亲——烈士陈忠义埋葬的地方。
狮泉河革命烈士陵园坐落于西藏阿里地区噶尔县狮泉河镇,海拔米,陵园正中的小山坡上,矗立着13米高的革命烈士纪念碑,纪念碑正前方是李狄三、孔繁森两位烈士的陵墓。在这里,安葬着63名进藏先遣连烈士及西藏和平解放后为建设和保卫阿里光荣献身的33名革命烈士。(摄影/王宁)
由于阿里地区海拔高,空气中含氧量低,再加上陈永泰年龄大,部队领导怕陈永泰吃不消,就劝他先休息下,隔天再去祭奠。
59年的寻找,59年的等待,陈永泰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起了。部队领导拗不过他,便陪着他去烈士陵园祭奠。
进入狮泉河烈士陵园,陈永泰激动不已,不停念叨:“我终于来了,我终于来了……”
走到父亲陈忠义的墓前,陈永泰把母亲的遗像放在了陈忠义的墓碑座上,象征着父母的团聚,也代表着一家人的团圆。
墓前,陈永泰深情地读了事先准备的祭文,详细说明了家里的种种情况,请长眠在阿里高原的父亲陈忠义放心……
愿每一个英魂都能回家
陈永泰与父亲陈忠义的“团圆”只是一个开始。
年11月,陈永泰应邀出席了“孔繁森同志殉职十五周年”纪念活动。期间,有一位曾经在阿里工作过的同志对他说:“你找你父亲那么不容易,进藏先遣连其他烈士的家属估计还不知道亲人牺牲的情况。”
这句话引起了陈永泰的思考:因为先遣连大部分烈士牺牲在藏北无人区,在当时那个历史条件下,根本没有办法及时通知烈士家属。
思来想去,陈永泰便决定去寻找其他烈士的亲属,想让他们也知道烈士的情况,让他们不再像自己一样遭受那么多年的煎熬。
7年间,年近古稀的陈永泰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千方百计寻访进藏先遣连烈士家属,备尝艰辛苦楚。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目的只有一个——让遗属们知道这些烈士的归宿。
最终,经过部队、地方政府以及好心人的共同努力,陈永泰已寻找到了33位烈士的亲属,但还有29位烈士遗属不知道亲人牺牲的情况。
南疆军区寻找烈士遗属的行动依旧在进行,陈永泰老人寻找烈士遗属的行动依然在持续。
寻找,寻找,寻找……陈永泰唯愿每一名进藏先遣连烈士的英魂都能回家,愿每一个烈士都能与亲人“团圆”。
先遣连进军西藏誓师大会
烈士的亲人们,你们在哪里?
■陈永泰
我的父亲陈忠义是进藏先遣连的战士,年8月与家中通信中断。年,我向国防部写信,寻找到他的下落,原来他在年进军西藏时就已经牺牲了。年,当南疆军区给我家补发《烈士证》时,我的父亲已牺牲了23个年头。
年11月29日,我应邀赴山东聊城参加“孔繁森同志殉职十五周年”纪念活动时(孔繁森与我的父亲和他的战友们同眠在阿里狮泉河烈士陵园),发现时过半个多世纪,很多烈士家属还不知道亲人牺牲的情况。
于是,我向部队有关部门写信反映这个情况。我的去信得到了解放军原总政治部、原兰州军区、新疆军区、南疆军区首长的高度重视,南疆军区还抽调专人寻找烈士遗属。我也开始了寻访工作。截至目前,尚有29位烈士的亲属还没联系上。
寻找之路,困难重重。据进藏先遣连指导员李子祥同志讲,年夏,部队曾派人向新疆军区报送先遣连烈士名册,但途中名册被山洪冲走了,现有烈士名册是年由几位先遣连老兵通过回忆整理的。所以,相当一部分烈士没有准确的家庭地址,有些烈士的名字都不准确。时至今日,很多烈士的父母及妻子(一部分未结婚)已经去世,现有儿女或侄儿侄女以及孙子辈对亲人没有印象,这些都增加了寻找烈士遗属的难度。在寻找烈士遗属的过程中,我找到了原西北军区在年12月29日给李怀珍烈士家补发的病故革命军人通知书,落款署名为司令员彭德怀、政治委员习仲勋。而其他很多烈士家属都没能收到这样的正式通知。
现在,我恳请广大的读者朋友们,留意进藏先遣连烈士的信息,一起寻找他们的亲属。希望在我们共同努力下,让英雄们漂泊了60多年的英灵早日魂归故里!我拜托大家了!如有信息,可以和我联系,我的电话为。谢谢大家了!
(王雪振整理)
年2月,遵照毛泽东主席“解放西藏宜早不宜迟”的号令,新疆军区独立骑兵师抽调汉、蒙、回、藏、维吾尔、哈萨克、锡伯7个民族人组成进藏先遣连,于同年8月1日从新疆于田县普鲁村出发,向西藏进军。最终,该连跨越昆仑山脉,孤军挺进多公里,穿越生命禁区,以牺牲63人的代价,将五星红旗插在了藏北高原。为表彰进藏先遣连的功绩,原西北军区于年1月30日电令授予该连“进藏先遣英雄连”荣誉称号。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找下去”
■解飞牛利
陈永泰老了。
他今年70岁,身子骨不灵便了,耳也背。好几次打电话联系,他都在为老伴的病四处求医问药。直到不久前,我们终于见到这位连续7年寻找烈士遗属的老先生。
每当提起进藏先遣连的故事,陈永泰总有说不完的话。年8月,进藏先遣连孤军深入藏北阿里。作为进藏先遣连的一员,陈永泰的父亲陈忠义进藏后就音信全无。直到年,陈永泰才得知父亲牺牲的消息。
年11月,陈永泰在出席一个纪念活动时,听人说了句:“进藏先遣连其他烈士的家属估计还不知道亲人牺牲的情况。”
回到家中,陈永泰打开进藏先遣连的纪录片,将片中出现的天水市5个县区12位烈士的名单与年版的《甘肃民政志》中的烈士名录进行对照,结果只找到了与烈士“陈洛元”音同字不同的“程罗院”一个人的名字,其余均未找到。
他通过联系进藏先遣连指导员李子祥了解到,在那个战火连天的岁月里,很多烈士直到牺牲,都没能留下准确的名字和家庭地址。当时进入阿里的后续部队曾派了3名战士给新疆军区报送文件。途中,这些文件全被山洪冲走了,其中就包括进藏先遣连牺牲人员的名单。
由于战争和部队整编等历史原因,直到年,当时还健在的七位进藏先遣连老兵,才以回忆的形式,整理出了一份烈士名单。由于年代久远,这份名单并不完全准确,导致有的烈士家属迟迟没有收到亲人牺牲的消息。
“一定要给烈士遗属一个交代!”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从此,他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进藏先遣连烈士遗属的漫漫征途。
辗转联系,在南疆军区的帮助下,陈永泰先后找到《进藏英雄先遣连人员名册》《进藏先遣连在阿里牺牲的人员花名册》。陈永泰依据这两份名册,又与《挺进阿里》《进藏英雄先遣连》等书籍中出现的烈士名单进行了对照,终于掌握了相对比较准确的进藏先遣连烈士名单。
烈士刘好学,资料上显示籍贯为甘肃庆县伏家镇刘家庄。陈永泰查遍了甘肃所有县,没有一个叫庆县的,后来他将范围扩大到乡镇,经过反复核对,最终判断庆县应为徽县。然而,仅徽县当地就有3个刘家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陈永泰托人四处打听,终于在年5月26日与刘好学的侄子刘建取得联系。
寻找烈士霍廷俊遗属的过程同样艰难。烈士霍廷俊是甘肃天水人,但名册上没有具体的居住乡村名。而解放初期的天水县包括现在的秦州和麦积两区,有30多个乡镇,人多地广,根本无从找起。
细心的陈永泰发现,霍廷俊烈士的“霍”姓在天水地区比较稀少。他查资料、翻地图,最后在麦积区找到了三个“霍”姓村子。他就以此为重点,开始逐村走访、排查。
年8月3日,陈永泰在甘谷县大石乡集镇,无意间遇到了一位在这里开书画装裱部的霍亚兵,他是麦积区(原天水县)琥珀乡霍家沟村阴坡8组人。家长里短、互致寒暄,临别时,陈永泰请他帮助打听一下他们村有没有霍廷俊的亲属。
没想到,当天晚上9点左右,霍亚兵给陈永泰打来“你委托寻找的霍廷俊,我父亲说可能是我的二太爷……”陈永泰当即向霍亚兵要了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并向他父亲了解情况,这才确定了他们的烈士遗属身份,并及时向他们转达了霍廷俊烈士的牺牲情况和安葬地点。
陈永泰寻找进藏先遣连烈士遗属的行动逐渐为人所知,也越来越多地得到政府、部队、媒体等相关单位的支持,很多社会热心人士也自愿提供帮助。
经过部队、地方政府以及好心人的共同努力,截至目前,陈永泰已先后跨越了山东、山西、河南等6个省22个市(县),与33名烈士家属取得了联系,另有29名烈士的亲属还没有找到。
进藏先遣连指导员李子祥在87岁时逝世。临终前,他再三叮嘱陈永泰:要把寻找烈士遗属这件事坚持下去,给烈士一个交代,给烈士亲属一个交代,给历史一个交代!
每找到一名烈士遗属,就是帮助了一名烈士魂归故里。如今,南疆军区寻找烈士遗属的行动依旧在进行,陈永泰老人寻找烈士遗属的行动依然在持续。他说:“英雄虽然逝去,但不应被遗忘。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找下去。”
近年来,进藏先遣连的英雄事迹被作为原型拍摄成大量影视作品。年10月28日,电影《先遣连》上映。次年,电视剧版《先遣连》上映,并于年7月在央视一套播出。该剧播出后,总政宣传部艺术局影视业务主管李洋评价称,《先遣连》以非常可贵的胆量和牺牲精神坚持对民族记忆进行了展现,整部剧没有任何华丽的包装,但依旧让不少专家看得热泪盈眶。
由西藏自治区纪委、西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组织拍摄的电影《先遣连》3月25日在拉萨正式开机拍摄。
年4月16日,纪录片《雪殇·进藏先遣连全纪实》在中央电视台第九频道播出。据悉,该片历时5年,采访逾百人,穿越国内7个省份寻访在世的9名先遣连战士,进行面对面的访谈。
据中新网报道,年,当时92岁高龄的原进藏英雄先遣连政治干事、团总支书记曾自修在看过纪录片《雪殇》样片后表示,“我和战友们的事迹,终于可以让天下人知道了,那段艰辛的日子,至今想来,历历在目。”
据曾自修讲述,当我们进入34万平方公里的藏北无人区后,给养线被大雪阻断,经受着饥饿、严寒和高原病的折磨。在粮草断绝的情况下,我和战友们打猎自救,过着以兽肉为食,兽骨为器,兽皮为衣,燧石取火的原始生活。就是在那样艰苦的日子里,没有一名战士叫苦喊怨,全连战士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祖国统一大业。
(曾自修)
曾自修告诉记者,最痛苦的是,有一次连队一天举行了11次葬礼,在送葬的路上又有人倒下,最终坚持到后续部队的到来。
看法新闻记者注意到,年7月1日,曾自修老人因病去世。
部分文字来源:法制晚报·看法新闻
策划:李翔(阿丑)
主编:易斌,
编辑:张铭李羽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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