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斋笔记之三十五我的作家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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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作家之梦

法国十九世纪著名作家雨果曾说过“世人缺乏的是毅力,而非气力”。也正是这句话让我坚守了人生的作家之梦。

我不知道今天作家在青少年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但在我们上世纪“文革”前青少年心目中的作家,可以绝对说是至高无上的。记得我知道最早的作家是杜鹏程,他是长篇小说《保卫延安》的作者,我还知道一位作家,他叫知侠,姓刘,此人给我们留下了《铁道游击队》。

作家,就是写作家,靠写作而成家的。我喜欢写作,是上中学后的事了,当时我们语文老师叫唐祥麟,一位刚从江苏师范大学毕业的南京高淳人。一次,他在课堂上讲到作文素材裁剪时,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说以前有个裁缝很出名,许多当官的都来找他做衣服。原来,他衣服做得好有个秘诀,要向清大官还是小官,若是大官他的长衫则前面长后面短,原来官大是要昂首挺肚接受别人恭维的。如果是小官,就要躬背奉顺,则要前面短而后面长。就是这么一个写作的故事,让我对作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了年时,已经回到故乡的唐老师,又与我建立了联系,他来上海看我。我说起这段往事,他说不记得的。当时他对语文已毫无兴趣了,来上海是为了当一位陶瓷收藏家,我请朱裕平兄给他鉴定了带来的东西。我的作家之梦与我的青春之梦是一起启航的。年10月28日,我进了上海复写纸厂,在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的同时,我拿着厂革委会的证明。到陕西南路上的卢湾图书馆搞到了一张借阅卡,为了写作而拼命去读书了。当时的图书很少,只有马恩列斯毛的政治读物,还有就是鲁迅著作。后来,我借到厂工会办公室,一天突然在一个隐蔽的仓库里看到堆满了图书,原来这是厂图书馆关闭后封存起来的,它远比区图书馆精彩了。一知道这个秘密后,我就不客气了,偷偷将书取出来带回家读,然后又悄悄地还过去。那段时间使我亢奋幸福,有过一个记录,一年中读了近本书,除了小说外,还有诗歌、散文、文学剧本、民间传说、知识小品等。读了书后,就拼命地去写。现在回过头来看,才懂的什么叫无知者无畏了。在我一头闯进文学梦后,我的写作涉猎过几乎所有文学模式,从诗歌到小品文,从微型小说到快板书,从民间故事到文学剧本,从散文一直到长篇小说。我从年至年之间,日夜兼程,挑灯夜战,几乎疯狂地与一位同好写过一部百万字的长篇三部曲《搏斗》,展现的是学生运动。合作者就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上海收藏家》副主编顾惠康。象一望无际的旷野,生生不息的青草,在野火燃烧下,送走了春风,又迎来了严冬。我拼命地写着稿子,一刀刀稿子纸写光了,一篇篇稿件寄出去了,当时上海的报纸很少,只有《解放日报》、《文汇报》还有一张《上海工人报》,每个报纸都有副刊,我就往副刊投稿。投出去的,又退回来了,所不同的是换上了报社信封。刚有退稿信时,门房室的老师傅会十分惊讶地问我:“解放日报给你来信?”开始我总会塘塞几句。后来,自己也感到搪塞不过去了,我就实话实说。也许我的真诚与投稿热情感染了门房师傅,他们会悄悄地把退稿信藏在抽屉里,等见到我再悄悄地给我。门房中有位姓王的师傅,也有点文化,他鼓励我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总有一天,你把退稿的故事写出来,可能要比你的作品更好看。岁月更替,寒去暑来,写稿、投稿、退稿、再写稿、再投稿、还是退稿。在我度过了14年退稿光阴后的年10月28日,这天一上班,办公室有位同事拿一份《解放日报》,指着上面朝花版问我,那上面的“吴少华”是不是我,一看是一篇散文诗《街头即景》,在点头的同时,我急忙转过身去,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诗不长,我摘录如下:

《点滴集——街头即景》

电线杆

齐整的行列,

是给人们带来光明的仪仗队。

邮筒

春天的港口,

吞吐着人类的感情。

书报亭

是晶莹闪光的花蕊,

不断散发着知识和馨香。

路牌

当人们需要时,

你立刻就挺身而出。

街树

绿叶婆娑,

给喧闹的城市带来安宁。

这就是我的处女作,用了14年才换来的巴掌之文。但宛如乘风破浪的行舟,我的写作热情从此一路高歌,年9月14日《新民晚报》发表了《我为遗憾补课》,说的是我寻找上海历史古迹的经历。年1月6日,《上海工人报》发表我的《火花——火柴盒贴画》,这是我的第一篇藏品欣赏文章。年6月23日,南京《周末》报,刊登了《小楼主人的奇趣》,这是我正式发表的第一篇收藏家采访稿,写的是已故收藏家包昌善,当时他用一万三千根火柴杆巧切了台湾赤嵌楼。我的作品第一次登上中国第一大报纸《人民日报》是年12月29日,题目是“钟表之家”,写的是著名钟表收藏家王安坚的事迹。

蒼天不负有心人,在其后的几年中,我的作品以高密度的速度得以发表,所刊登的报刊可以说是当时国内一线的大媒体,除上海三大报后,还例如《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工人日报》、《北京日报》、《羊城晚报》、《天津日报》、《青年一代》、《八小时以外》、《青年一代》、《文化娱乐》等,甚至连《拉萨晚报》、《甘肃广告报》、《广西交通安全报》,这样偏远的小报,我都有作品发表。由于当时改革开放的大幕刚开启,各地的新闻媒体发展势头迅猛,稿子的需求量极大,特别是人物采访,尤其受欢迎。于是我的写作就转向了人物采访。我写过各式人物,例如著名沪剧演员王盘声、笛王陆春龄、滑稽名家杨华生、电影家陈述、配音演员胡汉庆、海派画家李丁陇、百岁书法家苏局仙、著名武术家陶子鸿、全国劳模杨怀运、民间工艺美术家藤国俊等。但最后,我把采访的重点定格于收藏家,因为我自己爱好邮票与火花,对收藏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情结。正是这种与收藏的情结,让我采访了无数的收藏家,他们的收藏事迹在得以报道的同时,也深深滴感染了我。于是乎,便有年“收藏欣赏学会”诞生的历史渊源。也是从那时起,写作让我驰骋了收藏天地,又是收藏成全了我的人生,回首望去,留下了一路记忆,也是我的作家梦的灿烂的场景。一直到了年的春天,也就是我退休的那年,经已故古床收藏家赵祖武先生介绍,又由著名诗人作家田永昌先生推荐,经过严格的审核程序,我光荣地加入了上海市作家协会。加入了上海市作家协会,就意味着我成为一个作家了。

从我进单位的年萌生当作家之梦起,一直到我退休的年,为圆这个青春美梦,我用了41个寒暑。现在回首望去,长是长了点,但,值!

吴少华书于大言斋

责任编辑:顾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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