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徐若玺,青岛第五十三中学级1班学生。曾获第二届“晚报联合杯”两岸同题作文一等奖、优等说服力头奖;“新东方杯”作文比赛第一名;年“儿童文学直通法兰克福”大奖赛一等奖等。小说《银锡盒》发表于年8月号《儿童文学》头题。银锡盒日喀则的的夕阳总是比南部的其他地方更早一些,夏天后便是快快的入冬,寒意肆虐着整个江孜县。远处的珠穆朗玛峰掩没在淡淡的云雾中。我一个人守着店铺,大街上空无一人。这么冷,这么萧瑟,根本没有生意可做。我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裹紧了身上的袍子。“冈拉梅朵……”我听见姐姐在叫我,但声音模糊而渺远,我以为是长时间神游带来的幻觉,便换了个姿势,重新把头枕在胳膊上。“冈拉梅朵!”姐姐冲进店里,怒气冲冲地冲我喊:“干嘛不答应!”“我没有听见嘛。”我知道自己撒了谎,但还是盯着姐姐的脸庞,她今天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辫子没有盘起来,而是自然地散在肩头;脸颊上的两朵藏波罗花似乎比往日更耀眼,眼睛亮晶晶,耳垂上戴着阿妈的金耳环。姐姐很漂亮,她的漂亮就是她的名字“达瓦卓玛”带给她的。阿妈把这归功于姐姐琼结人的血统,她一喜滋滋地说起姐姐的美貌,就会看我。我也是琼结人,但我不漂亮。我和姐姐长得不像,和阿妈更不像。姐姐的皮肤没有因为日喀则长时间的日晒而黝黑,她的皮肤雪白透亮,两抹淡淡的高原红使她看起来如同一支雪莲,只生长在悬崖峭壁间,盈盈而立。我不服气地想:冈拉梅朵,我叫冈拉梅朵,我才是雪莲花。我盯着她使劲看,却看不出半点猫腻。姐姐被我看的很害羞,藏波罗花绽放地更绚烂了。“看什么啊,走了。”她拉着我的手,锁上店门,走上初冬的大街。“还记得上次你看见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吗?”她冷不丁地问。“歌舞团的吗?记得。”我记得那个男孩,和姐姐都是歌舞团的演员。姐姐搓了搓手,向我露出浅淡好看的笑:“他很快就是你姐夫了。”我吓了一跳:“啊?你要嫁人了!”“对啊。”她没体会出我的惊讶。江孜县的大街不长,很短一段时间就走到我家的“垛孔巴”门口了。我在心里回味着姐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在拉萨当兵的哥哥赶回来不是“回来陪我玩”,他们留我一个人看店就是为了在家商量这种事。我也为那些姐姐的追求者而感到遗憾,甚至有些可怜他们,比如正坐在前院的扎西。扎西看见我们,冲我笑了笑,我也向他笑了笑,心里其实在哀嚎:扎西你不要这么高兴啊。姐姐看都没看他一眼,喜气洋洋地进了屋。扎西是阿爸雇的店员,前几天转山去了,今天刚回来。他喜欢姐姐,当然,县里姐姐的追求者很多,扎西只是其中之一。他长得不帅,但人非常好,忠厚老实。我没有什么好朋友,扎西是我唯一可以倾诉心事的人,他只是静静听,听完也不说话。我需要一个这样的朋友。看到不会表现,什么话都不会宣之于口的扎西和眉飞色舞的姐姐,我压住怒火,径直走进房间,让寒风带上了房门。扎西到底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姐姐的男朋友才不好。姐姐对扎西似乎一直颇有成见,一看见我和他在店里聊天就会满脸乌云密布,也不和扎西说话。她瞧不起扎西的贫穷,我却喜欢听扎西讲故事。姐姐和我,和扎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姐姐只会打扮,戴各种首饰,涂抹从拉萨带回来的“高档化妆品”。她的美丽是毋庸置疑的,但我讨厌她的傲慢。扎西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姐姐的一切都是好的,她的不言不语也是矜持,女生都应该有的端庄。他还说“达瓦卓玛身上有着琼结姑娘的美丽与智慧”。原来恋爱中的人都会变傻。我躺在床上,在想怎么样对还在进行可怜单相思的扎西开口?我抬头望天,一片亮蓝中,远处是暗色的深蓝了。夜晚来了,阿妈在屋外叫我:“冈拉梅朵,来吃饭了!”我轻轻回答;“好。”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充斥着各种我搞不懂的东西。也许某一天,我会搞懂的。我安慰自己。残阳的霞光把亮蓝色映成了浓酽的胭脂色,华丽渐渐归于黑暗。青岛微校园欢迎大家北京中科白巅疯医院甘肃白癜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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