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延说事拾粪记

青延说事,清新往事!

作家:陈青延

作者简介:陈青延,曾用笔名驰远,一九六一年九月出生,湖南省南县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湖南省劳动模范,湖南省南县广播电视台副科级干部,一九八三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作品散见于《作家报》、《西南作家》、《中国社区报》、《中国散文家》、《天津日报》、《湖南日报》、《湖南文学》、《新湘评论》、《新农村》、《文学少年》、《小溪流》、《江淮时报》、《重庆晚报》、《光明日报》、《湖南工人报》、《湖南经济报》、《三湘风纪》、《驾驶园》、《湖南税务报》、《金鹰报》、《拉萨晚报》、《新闻与写作》、《湖南妇女报》、《湖南价格报》、《中国乡土文学》、《中国文学》《每日新报》等报刊,出版过《林中空地》、《真情依旧》等小说、散文集。

拾粪记

一把粪耙,一只粪箕,就是我小的时候,在外面拾粪,为家里争工分的工具。我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正赶上农村搞大集体,国家经济最困难的时期,广大的农村都处于贫困和落后的状态,生产队里给农民家的口粮也都是按每家工分的多少分配。我八岁那年,父亲因胃溃疡导致胃穿孔,进医院动手术开了刀,胃部切除了大部分。身体痊愈以后,父亲回家只能从事一些轻微的劳动,家里挣工分分口粮的担子就落在了我和两个哥哥的身上。那时节,我为家里挣工分的唯一办法,就是每天放学回家,横握着一把粪耙,用粪粑的一头挑着一只粪箕,到居民线上,吹着轻悠悠的口哨,东张西望,寻找着猪、狗、牛粪。一坨坨的猪、狗、牛粪,是我寻求的目标,是我寻觅的希望。树林里、杂草中、草垛旁,只要发现了猪、狗、牛粪,我就会欢喜地把粪耙伸向那一坨坨粪便,将其刮进粪箕里。从夕阳西下,一直拾到繁星闪烁,粪箕拾满了,我才横握着粪耙,挑着粪箕回家,将那只粪箕里的粪让生队长过完秤以后,再把粪送到生产队的粪氹里。一年到头,就凭我拾粪这种门路,就能为家里挣得好几十个日的工分呢。尽管拾粪是一种脏、苦、累的事,但还是有人瞄准了这种挣工分的活儿。当年,生产队里除我之外,还有两个比我大一点的男孩子,每天放学都拿着粪耙与粪箕出来拾粪便。若是谁家放出了几头猪,我们都围着猪屁股后面转悠,等着这些猪拉下粪便来。青青河堤草,牛羊少不了。如果来到放牧的哑河堤上拾粪,我会用一双小手轻轻地拍了拍正在吃草的牛的屁股,对它说:“牛啊,赶快帮我拉撒一点粪便下来吧!”在牛没有拉撒的时候,我便捡起路上一根小树枝或小竹签什么的,蹲在地上写起字来。一行行,一排排,我练字练得很投入,有时候竟忘了拾牛拉的粪便,抬起头时,眼睁睁看着被其他拾粪的孩子,一坨坨地刮进粪箕里,神清气爽地给提走了。这时,我才紧张急切起来,握着粪耙,提着粪箕,堤坡河滩,只要有牛和羊去吃过草的地方,我都去寻找,期望能发现一坨坨未被拾走的牛粪与羊粪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少年时代,我的课外生活,以及假期生活,大部分都是在拾粪的过程中度过的。我清楚地记得,那时节,家里贫穷,没有钱买套鞋,逢上雨天外出拾粪,我都是打着赤脚外出拾粪的。在春季久雨不晴的天气里,居民线的地面上长出了一层青苔,不断地有蚯蚓出来爬行。我赤脚踩在上面拾粪,有一种冰凉和毛骨悚然的感觉。有时候,我和拾粪的孩子一起,同时发现了一坨猪粪、狗粪或牛粪,几个人便争论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愿意放让,都说是自己先发现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终将那一坨粪便,各人分一半才箅完事。我和队里其他几个孩子拾的粪便,经粪氹沤过之后,施到田里,禾苗就会乌杆叶青,长势喜人。为此,一年上头,我们这几个拾粪的孩子中,粪便数量拾得最多的,就会被队里在村里的广播里给予表扬,还当众戴上大红花呢。我老家农村流行着一句俗语:“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尽管那时节农村落后,少不了拾农家肥,但那时施用农家肥,能够改良土质,松散土壤。可惜如今农村富裕起来以后,农人们,特别青年农民,嫌施用农家肥脏、累、麻烦,一味地施用碳铵、尿素、磷肥等无机肥料了。猪、狗、牛粪等农机肥被人冷落,撒在村间和路上,人踩车辗,无人问津。农家肥历来是庄稼的当家肥,农人们切不可忽视和被冷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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