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歌的艺术,我很同意袁行霈的观点,要深入到言、意、象、境和风格,诗歌要展示广阔的文化背景。我还要加一句,要展示当下的、时代的、社会的广阔文化背景,而且要百花齐放,不拘一格。还援引一句俗语,要“内容为王”“干货为先”。中国“左联”时期的“捉住现实”“大众歌调”现在仍要坚持。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这样一个科研和智库单位工作多年,养成了职业毛病,我自己喜欢写,也喜欢看别人写,评别人写。读人民日报社援藏干部吴冰的诗歌,我又由衷有了一些感叹。一、语言平变自如,服从于艺术目标依据一般常识,我们个人在不同时候不同场合需要不同的语言模式。比如两个亲密的人在一起,严格的语言形式不重要,大家既相互熟悉,又心灵相近,语言只在会意。语言忌呆板,要求灵活多变,推撞出无穷的灵气和意蕴。无需冗长和一般顺序的主谓宾,片言只语、颠倒逻辑均可。但我们在表达一个大众的话题,尤其是个人向社会表达,如同在讲台上向一大群人宣讲,或者在表达一个复杂的话题,在杂乱无章中挖掘或者整理出某个有序时,面对不同阶层、不同背景的文化个体,我们的语言需要平实、易懂,千万不能用歪歪曲曲、晦涩的语言阻碍火山般的情感、大彻大悟的思想。其实我们的时代也是在不同时期不同背景需要不同的语言模式。在一个简单的时代,我们可能需要复杂的语言来组合起更多的简单生活意象。而在一个复杂的时代,最简单的语言即可触发时代的大潮,反而复杂的语言把复杂的时代弄得象一锅粥。换言之,复杂的时代需要用简单的判断来辩明,复杂的时代能够简单是复杂时代最高的诗歌艺术。同时在一个复杂的时代,人们为复杂所困,一首复杂的诗歌将让读者更加困惑,更加不堪重负,只有简单才能使他们解脱。诗歌在很多情况下要对日常语言进行变形。在语音方面要建立格律以造成音乐美,在遣词造句方面要改变词性、颠倒语序、省略句子成分等,变形能够取得新、巧、奇、警的效果,增加了语言的容量和弹性,取得多义的效果,强化了语言的启示性、取得写意传神的效果。但诗歌绝不排斥不变形的语言,即平常的生活语言。万变不离其宗,变形的语言无不以平实的语言为基础。语言形式的变幻服从于艺术目标,不能为变而变。当变则变,不当变则不变。吴冰的诗歌语言艺术即体现了这种恰到好处。很多时候语言大变形。如《这是最美的秋天》:你是一株树/一树梨花开满了雪域/风摇动树干/仿佛绝望的爱情/一切悲剧都是喜剧前提/柔软的花瓣/撑起迎冬的伞/没有鸟的天空飘满/绝望的面孔/没有星空的夜/月亮十分孤独/这是最美的秋天/爱情死在秋雪的唇吻中/你的等待/写满夜空/在雪后的山径起伏/诺言随风起舞/凄美的脚印/仿佛金黄的诗句/印满了大地/到处是枯萎的落叶和花瓣。又如《为个村庄桃花浩荡自由歌唱》对“西藏江南”美景的抒唱。三千里桃花的景象我从前没遇过/这里雅鲁藏布的江水泛滥桃花的山坡/林芝个村庄的春天就这么突然来临/漫山遍野都是奔走的桃花舞蹈让人吃惊/每个人都想带走你的红颜返回故里/各种各种的长焦短距镜头捕捉你娇美的笑容/唯独我想做你故乡的一株庄稼站在你的肩头/责怪春风跑得太快日夜倾听柳叶的汹涌/如果经过了红尘何必再看那美丽的伤痕/不要问所有的花朵为何坐以待毙驿动的春风/只为一句冬天的诺言就让鳜鱼肥了桃花开放/三月的剪刀剪出一片雪域高原的盛世气象。北京哪家医院治白癜风疗效好北京比较好的治疗白癜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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